迷宫中的贝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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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竹马与我有娃娃亲这件事(下)

魏令竹看到他眼里不自觉流露出的笑,心软的发颤。文月君被夸的心花怒放,终于收起软乎乎的刺,低声问道,

 

“你能告诉我,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吗?”

 

魏令竹点点头,在他对面坐下,

 

“我高二的时候,妈妈,也就是你的干妈,她和我爸离婚了,因为发现我爸出轨,聊骚。”

 

文月君瞳孔猛然放大,不可置信中夹杂着愤怒。魏令竹笑笑,安抚道,

 

“没事,离婚时我妈拿回了晶矿和百叶集团的所有权,他名下只有一套在法国的房子。一旦他不经允许出现在我面前,我妈将收回他名下仅有的干股。”

 

“哦,所以你现在是跟干妈姓。”

 

“对。你还想了解什么?”

 

“你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
 

“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,但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没认出我,所以我就想知道如果一直不告诉你,你能不能猜到。结果今天你才知道。看来我变化确实挺大。”

 

“你之前没这么瘦,况且你还改了名字,我没认出来……也正常吧?”

 

听见小孩的尾音明显心虚变弱,魏令竹宠溺的又揉了把他的头发,

 

“嗯,正常,没怪你。”

 

文月君感受到来自哥哥久违的安全感,浑身暖洋洋的,竟一时不察吃完了两碗饭。

 

——一周后.雅筑酒店——

大堂上宾朋如云,人流攒动。魏雅筑和秦娴正招待四方的客人,文父则在人群中搜寻儿子的影子。上次和他联系后,人含糊其辞,虽说工作忙,但也没说不来,真是小麻烦精,愁人得很。

 

彼时魏令竹领着文月君刚刚进门,文月君从酒侍手里拿起两杯红酒,递给魏令竹一杯,就听见男人操心的说,

 

“少喝点。”

 

“我有分寸。”

 

魏令竹倒是信他这句话,因为虽然他不好好吃饭,但基本不怎么碰酒,还算有自知之明。

文月君熟练的游走于宾客间,言谈举止极具大家之风,不由自主吸引着魏令竹的目光。

 

就在这时一个女生忽然打断他的注意力,他心骤然下沉,跟随声音望过去,他举杯疏离一笑,

 

“好久不见,徐玉。”

 

徐玉有些勉强的与他碰碰杯,笑道,

 

“确实好久不见了,大学毕业之后就各忙各的了。”

 

魏令竹实在没什么心情听她弯弯绕,开门见山道,

 

“嗯,如果没别的事我就要去和长辈说话了。”

 

说罢他朝魏雅筑挥挥手,目光在文月君身上停留一瞬。就听到女生焦急的声音,

 

“魏令竹,我喜欢你……”

 

不远处的文月君待不住了,想过去,就听魏雅筑温和道,

 

“放心,他和你有娃娃亲,除了你他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。”

 

“噢……好。”

 

等等,这么快吗?他思忖下,缓步走过去,眉眼弯弯的看向徐玉,浅浅碰上她的杯壁,

 

“你好。”

 

魏令竹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愤怒,兴致大发,想看小孩下一步会做什么。没想到文月君笑眯眯的先和女人碰了个杯,眼里毫不收敛的冷漠令人遍体生寒。

 

徐玉刚想开口就看到男人侧身,晃晃杯中的酒,用了些力撞的魏令竹杯身一歪,酒不出意外的泼脏他雪白的西服。

 

“真抱歉,力气大了点。令竹不会在意吧?”

 

听到动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,魏令竹望着面前笑吟吟的小家伙暗自磨牙,脸上却温柔的要命,

 

“没事,我去换件衣服就好了。”

 

说完他挡住被酒弄脏的地方,体面的和众人打过招呼,将文月君手里的酒递给侍者,拉上文月君就离开会场。

 

魏雅筑和文氏夫妇望着他俩的背影,不约而同相视一笑。

文月君坐在沙发上看着魏令竹拿衣服换好,眼里尽是得意扬扬的挑衅。

 

“文月君!”

 

“嗯?”

 

魏令竹看他淡定自若的抬头,不由自主气笑了。他不得人反应,一把捁过文月君的腰就进到衣帽间。

 

然后就是响亮的一巴掌打在被西服裹的圆挺的柔软处。文月君被打得往魏令竹怀里一拱,震惊不过两秒,便俱化为羞愤。

 

“魏令竹……你凭什么打我?!”

 

魏令竹不以为然的笑了笑,手下力道不减的扇在臀峰,疼的文月君眉头紧蹙,他想用手推开面前的怀抱,不想却被抱的更紧。

 

魏令竹专心教育着自己的未婚夫,直打得他眼角浮红,不再试图挣扎。

 

“魏令竹,你这样是违法的。”

 

文月君盈水的眼眸含着恼,漂亮的惹人心疼。

 

“是吗?但刚刚是谁泼了我一身酒,让我差点下不来台?”

 

文月君心虚的闭上嘴,就又被七分力掴的闷哼,魏令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凶了?打人好痛。

 

“魏令竹你混蛋……”

 

“你尽管骂,外面都是人,若是被听到也不是我丢面子。”

 

魏令竹犹嫌不够,将人西裤一褪,羞得文月君差点咬舌自尽。而后铁砂掌就尽数削在臀尖,红浪翻滚,一层层叠出绯红。

 

文月君被打的涕泪涟涟,呜咽挣扎,泪珠子不要钱的掉。

 

身后火烧火燎的肿烫,他不敢碰,只能寄希望于魏令竹心软。

 

“木木哥哥,别打了好不好?”

 

魏令竹悬在半空的手一滞,文月君见有戏,眼窝里的水要掉不掉,又乖又软。他轻轻抓住男人的手,摸到掌心的温度,莫名委屈。

 

魏令竹叹口气,实在拿这小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。他看眼手底高肿的皮肤,小心翼翼给揉揉。就听到耳畔的痛呼,可怜兮兮,完全不复以往高不可攀。

 

“还要揉揉吗?”

 

“嗯。待会儿还要出去会客。”

 

糯乎乎的声音让魏令竹心肝发颤,他温柔至极的哄道,

 

“乖,很快就结束了,结束之后带你回去好不好?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魏令竹简单给人又揉揉,小心至极给他套上裤子,还是刮的文月君又掉了几颗金豆豆。

 

魏令竹见小孩哭的实在可怜,探手刚想抚摸文月君的眼睑,就被躲掉,只听小孩委屈控诉,

 

“你用打我的手摸我,呜呜呜……”

 

“对不起,回去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
 

“不够!我原谅你之前每天都要给我做芝士蛋糕,晚上也不许和我睡一起,必须随叫随到。”

 

“好好好,除了上班时间,你想做什么都行。”

 

文月君这才罢休,洗完脸跟着魏令竹出去。期间魏令竹见小孩伤得确实不轻,愧疚的搂住他让小孩借自己的力,不会疼的太厉害。

 

但魏令竹没想到自己说的很快很快就变成了空头支票。魏雅筑看到他俩一起出来,满脸欣慰道,

 

“看你们相处这么好我们就放心了。”

 

“是啊!也是时候履行婚约了,你们自己想什么时候领证啊?”

 

“令竹,你想好了吗?”

 

“就这两个月吧。”

 

“好好好——”

 

“带小君去认认人,以后会经常见面的。”

 

文月君当场呆滞,他一脸懵逼的看向身旁淡定的魏令竹,心生异样,他侧目见自己爸妈笑眯眯点头,任由自己被魏令竹领到人群里,觥筹交错之间他总有种自己被卖了的错觉。

 

身后一阵阵的闷痛,稍微牵扯便尖锐热辣。

 

他见魏令竹毫不意外,淡定自若的谈笑风生,适时推自己出去和他们打招呼,对方还明显一水儿的都是亲戚朋友,彻底回过味来。

 

所以……今天是他爸妈卖他的日子?

 

文月君嘴角微勾,看向魏令竹的眼睛甜蜜又危险,仿佛在看一个死去的爱人。

 

想杀掉一个人的时候,就算有酒杯挡着,目光会透过玻璃让那人脖颈发凉。

魏令竹不由自主摸摸后颈皮,看向文月君的眼神里带着丁点心虚。

 

“下次有机会我再带月君拜访您。”

 

长辈笑盈盈颔首,目送两人亲密走远,欣慰至极。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,文月君双眼微眯,满脸写着我看你等会儿怎么解释。

 

只见魏令竹带着他脸色正常游走到魏雅筑身边道,

 

“妈,宣布吧。我和月君后面还有点事,估计待不了太久了。”

 

文月君瞳孔地震,原来你也会撒谎啊?当年那个正直无私的男人去哪了?

魏雅筑见文月君附和点头,才笑眯眯鼓掌,揽过他开口,

 

“今天除了谈生意,其实还有一件大事要宣布。”

 

疑惑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聚焦,文月君彻底琢磨明白,暗自是更愤怒了。

魏令竹眼见小孩目光里的锋利,默默擦把汗,轻轻啧了声,哦豁,完蛋。

 

“令竹同月君自小感情深厚,我便同清月为他俩议了门娃娃亲。虽然中途搬家,但我们也是经常联系。如今眼看着孩子们事业小有成就,也到时候履行约定了。”

 

全场沉寂,徐玉更是脸色苍白。她眼见魏令竹满目柔情牵住文月君,那喜爱之意溢于言表,心瞬间沉如死灰。

 

其他人自然也看出两人的感情不简单,掌声逐渐响彻整个大厅。

 

“到时候领了证,各位可要来捧场啊!”

 

文父笑逐颜开的举杯,迎得满堂彩。魏雅筑亲昵的揉揉文月君的肩道,

 

“你们不是还有事要忙吗?快去吧,别耽搁了。”

 

“好的,干妈。”

 

文月君乖巧的模样让魏令竹十分的心痒。但他深知后面还有的哄,只能暂时作罢这念想。

果然一进到车里,文月君的脸色就变了。

 

他竟稳稳当当坐在副座上,丝毫察觉不到痛似的。魏令竹心里一惊,刚想开口就被文月君打断,

 

 

“所以你知道今天是我俩的公开宴?”

 

“知道,但是……”

 

 

魏令竹握手刹的手一顿,竟不敢与文月君对视。腾腾的杀气让他咽口口水,欲言又止。

 

“魏令竹,你这算盘打的真好。”

 

“……我可以解释。”

 

“在我们两家的酒会上,你明知道有婚约在身的情况下还和别的女人说话。”

 

一口大锅从天而降,砸的魏令竹脑袋嗡嗡作响。

 

“交谈甚欢啊。那女孩跳舞好看吗?”

 

这话说的就离谱,搞得他都快以为自己是渣男了。魏令竹觉得很有必要为自己申辩一下,

 

“我拒绝了,我也没有看那女孩跳舞——”

 

文月君不由分说用力掐着他的脖子晃了晃,速度快的就像龙卷风,那怒吼声让头昏脑涨的魏令竹想到了河东狮吼的电影。

 

“魏令竹你这个混蛋!你竟然不告诉我你知道有婚约这件事——你也不告诉你早就认出我了逗我好玩吗开心吗快乐吗?!你还在官宣我们婚约的酒会上打我!!”

 

“那……那是因为你泼我酒——”

 

魏令竹被晃的吃的那丁点东西都快从胃里翻出来了。

 

“如果不是因为你和女孩把酒言欢,我泼你酒干什么?我疯了吗?”

 

魏令竹百口莫辩,疯狂集中思绪时突然从他话里发现了丝生机,

 

“君君你吃醋了?”

 

“吃个屁啊吃?!我就算吃了又如何?我不能吃吗你把婚约当废纸吃了是吗?”

 

见文月君这张小嘴越说越离谱,他赶紧抱住小孩不无宠溺的安抚,

 

“好好好,我的错,我不该不告诉你,不该和别的女孩随便说话。”

 

文月君这个人吧,就是吃软不吃硬,刚刚发泄一通后他情绪好多了,被魏令竹顺着毛哄的心情刹那雀跃。他沉默着被揉了下脑壳,才砸吧抽出疼来,拽着人轻声撒娇,

 

“魏令竹,我疼。”

 

魏令竹赶紧伸手给人揉,让魏令竹侧身躺在自己腿上,然后打电话叫了司机来送。

 

文月君一路上哼唧撒娇,惹得魏令竹又是自责又是心疼,可谓是整整哄了一路,耐心至极。

 

这车自然是开回了魏令竹家,男人赶紧伺候小祖宗洗澡,然后在文月君水盈盈的眼睛下,硬着头皮给面前肿了一指高的小樱桃上药。

 

“疼……”

 

“乖囡,很快就好。”

 

听到这久违的称呼,文月君莫名心生委屈,隐藏多年的情绪宣泄而出。

 

“为什么你回来都不告诉我?”

 

“因为我想看你什么时候能认出我。抱歉,我应该早点和你说。”

 

“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有多想你。”

 

魏令竹闻言心口一疼,唇已经吻上文月君的眼皮,只有怜爱与温柔。

 

“我也想你,我的乖囡。”

 

文月君咽口唾沫,想起那块抹茶慕斯,很懂事的说,

 

“也怪我,没早点发现。”

 

魏令竹凝视着怀里的人,心软的一塌糊涂。

 

“不过谁能想到小时候的林小胖瘦了之后竟然这么帅呢!”

 

男人无奈刮刮他的鼻尖,温声询问,

 

“以后要不要住一起?”

 

文月君听罢纠结片刻道,

 

“那你不能再打我了。”

 

魏令竹笑眯眯的抚摸下已经消肿的软肉,言语清柔却不容置疑,

 

“你保护好自己我就不打。往后这就是家规。”

 

“你这是家暴!”

 

男人捏捏文月君的脸反驳,

 

“这是家庭教育。”

 

文月君思忖片刻,嘶了声退而求其次,

 

“那你不能再打这么重了,更不能用工具。”

 

“好。”

 

魏令竹本来就后悔打的重了,自然依他。

 

“睡吧,明天给你做抹茶布丁。”

 

文月君满意的点头,窝在他怀里睡去。魏令竹抚摸下他的头发,低眸珍视的吻上眉心。

次日文月君如愿吃到布丁,靠在软垫上开了视频会议。

 

高管们头一回看见文月君这么亲民的装束,不约而同沉默两秒。文月君小心翼翼挪了下身子,轻微锁眉,

 

“云顶列车项目第一期怎么样了?智慧中心在用了吗?”

 

果然还是那熟悉的气质,熟悉的冷淡。众人松了口气开始正题。

 

“智慧中心他们没有反馈,估计暂时没有新需求。第一期他们想再加一个铁轨检测分析系统。我们已经在着手开始加了。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魏令竹看见文月君换了第三个姿势,放下盘子,抬手示意他关掉摄像头。文月君照做,然后朝男人伸出双手。魏令竹把他拥入怀里,轻轻给揉伤。

 

文月君忍着痛听那头汇报完情况,经理提到饭局,文月君本能要拒绝,就听魏令竹在一旁淡定的说,

 

“我去。”

 

“好的。”

 

然后两边都陷入长久的沉默。高管们是一声不敢吭,所以总助是和总裁同居了吗??这是他们能知道的事么?天哪!自己不会被灭口吧?

 

一片安静中,文月君眨眨眼,笑容温软的低声道,

 

“暴露了呢,要不要灭口?”

 

“听你的,家里你做主。”

 

文月君眉眼弯弯,似天边的云月,

 

“还是不要了,毕竟还得靠他们赚钱呢!”

 

魏令竹故作勉为其难的叹口气,

 

“那好吧。”

 

挂了会议,魏令竹给文月君准备好晚饭,从家里提了一部苹果手机,就换鞋出门。

 

“好好休息,等我回家。”

 

文月君笑着点头,注视他离开,有种令人安心的归属感。

不过一天时间,相沫晶矿太子爷和清月朗华总裁定婚的消息就在各大平台传播开来。

 

清月朗华的员工也是上网才吃到自己公司的瓜。一时寂静,直到文月君来上班,他们才有了实感。

 

“卧槽,文总是坐魏哥的车来的!”

 

“可是那是文总的奥迪啊!”

 

“所以……魏哥和文总是做同一辆车来的?”

 

当文月君走进办公室,感受到员工异于平常的安静,不由自主多看了两眼。

 

“十分钟后开会。”

 

魏令竹说完紧随其后进了文月君办公室。门刚合上,外面就窃窃私语起来。

 

“文总和魏哥真的好配噢!”

 

“是啊是啊!身高也配!”

 

魏令竹看着他吃完早饭,从屋里出来就听到他们谈论订婚的事,嘴角微扬。

 

“在聊什么呢?”

 

“没什么……”

 

魏令竹审视他们一圈,忽然笑起来,

 

“过段时间我和你们文总结婚,有时间的记得来讨彩头哈!”

 

全场安静,不过一秒人们便沸腾欢呼起来。

 

——一个月后.马其他——

文月君身着一袭雪白的西服和魏令竹在圣若望教堂举行了婚礼。魏令竹终于得偿所愿,在草地里深吻了他的丈夫。

 

而捧花的角色自然而然被文月君接下,在欢声笑语中他闭上眼,将捧花扔入人群,然后在魏令竹怀里笑得开怀。

 

“月君,这一辈子我就只你一人了。你可得对我好点。”

 

“我爱你,令竹。”

 

在主教慈和的笑容下,两人再次相拥而吻,轻风拂过蓝色的花海,掀起了魏令竹的外套,露出了里面的公证书。天蓝的正正好,浪漫梦幻。

 

——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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